如果你想要,我可以把星星摘给你

宁羞|第三人称

#杜撰



#能让我半夜不睡觉开电脑的能耐玩意lof还是第一个






姜承録从来没觉得上海有这么冷过,他心中擦啦燃烧的火焰似乎在刚才就封冻住了,他坐在路边花坛上,静静过了十几分钟才发觉膝盖的疼痛,应该是刚刚逃跑太快撞到哪里了,“嘶……”他伸手搓了搓撞疼的地方,指腹触上那块皮肤就针刺一样的感觉,姜承録索性不去理会看着面前来来往往的人群。




他其实没看进去,十点钟方向有对小情侣在说悄悄话两个人的手抓得很紧;刚刚走过去的男人虽然很忙但打电话的语气很温柔,他用仅有的一点中文积蓄听到是他赶不回家吃饭了让妻子和儿子先吃;那对夫妻相撞着肩膀一会又低头微笑……



他和宁,也喜欢这样,撞撞肩膀然后低头笑,就感觉好开心。


他不觉得喜欢上同性是可耻的,他觉得很自然,高振宁只是另一只高级动物而已,灵魂吸引着姜承録,他只是喜欢这个人。


姜承録虽然赛场上打法奔放,下来生活中都是行事收敛,他喜欢得很克制,他的试探也很克制,只不过他与高振宁的默契太深了,以至于模糊了他那些力道轻微的试探……他现在懂了,从前他觉得是回应其实都是高振宁处于默契的本能,其实他连试探都没查收到。



高振宁呀,他唯这三字标准发音却很少用,叫宁会更亲密一点,他小小的心思作祟。姜承録慢慢步入名曰高振宁的烟雾弥漫的森林然后在里面迷了路,他不停地往前撞,企图用以往的方式在这里硬生生撞出一条路,但他陷入了泥沼,他不停地往下沉沦。


现在他感觉到冷了,指尖渐渐失去温度就算捏紧攥在掌心也只是好过一点,姜承録冻得鼻尖挂清水他一摸衣兜里面连包纸巾都没有,人在痛苦时什么纤毫微事都能让他感觉快要碎掉。他抬起手将冻出的鼻涕擦掉,很快眼睛就出汗了,鼻尖很酸,脸快皱一团去了,他想现在的我真是糟糕。





高振宁不知道自己怎么招惹到他了,难道有个女朋友这么招人妒恨吗?不过他没看见姜承録眼睛,不然他肯定能从那读懂他的情绪,可是姜承録只给了他一个背影,有些萧瑟的一瞬间没入黑暗紧接着是大门打开又关上的砰咚声。



他有那么一点感觉自己背叛了姜承録,不过总归是那些有的没的臆想而已。他一个人呆愣着坐在原地连女朋友的消息都没回复过了半小时Rookie回来了,他张口就问theshy去哪了,“不知道咋了突然急匆匆地跑出去了。”

正是回来的这个人打开灯高振宁才发现姜承録随手放椅子上的外套没有带上,多冷的天!他猛地站起来抓起那件轻飘飘的衣服就走了,没有回答Rookie的追问,他心里没底,等电梯的时候给衣服主人打了个电话被马上挂断。






他在看见来电人的瞬间就挂掉电话,那么,我有什么立场去和高振宁闹脾气,他甚至毫不知情,堪称无辜。




他如果是个女孩就能理所应当地占有高振宁,但那将毫无意义,因为他失去了现有的身份他是姜承録手握着剑天神下凡的THE SHY,他若是娇花只得高振宁的疼惜爱怜,但他是和高振宁并肩王,血汗趟过那种情愫是没有经历过平凡人相爱无法体会到的热烈以及对姜承録自身的致命吸引力。




他愿意做扑火的蛾蝶,他就爱这样,一个人喜欢什么就会为什么死掉,那真是太好了。十九岁的姜承録脑子里就是这些,他明白自己阴暗极端的疯狂会吓跑所有人,所有因为自己温润性格吸引靠近而来的人,但他不认为高振宁会被吓到——



他会和我一起。


可事实上只是他一厢情愿这么想而已。






在大街上找人真如大海捞针一样何况还是陆家嘴这个地儿,怀里的衣服因为紧挨着他的体温烤出淡淡的冷香,是洗衣液混合KENZO风之恋的后调的味道如同主人的性格兼纳海的狂傲与温柔。


唉,这个人怎么突然发毛了,总之见面先道歉吧。他这么盘算着,手里也不歇给姜承録打了个电话,不出意外被立刻挂掉,然后清脆的钢琴音响起,来电人:


筛哥




高振宁的铃声是first love的钢琴Cover,有些模糊因为这是他陪姜承録去琴房弹琴时悄悄录的,后者偶然发现后脸红到一拳揍皮的人背上,他“你你……”说不出来话,那样子可太可爱了,高振宁想起由来就能笑出来。





电话是他不小心按到回拨打出去的,姜承録用职业选手的手速按掉。他站起身活动活动快要冷僵掉的腿脚又绕了花坛一圈想往人群边缘走,刚才那边走过一个急匆匆的高大男人抱着什么东西怀里手机响了一会熟悉的曲调,first love,模糊得刚刚好就差没盖上钢印上面戳“高振宁录”了。



惨了,宁找过来了。是就地蹲下还是弯腰绕过花坛去人密集的地方,没等姜承録做出选择身后就响起高振宁那极具地方特色的话:




“乖乖,你不冷啊?”





高振宁人高腿长几步就过来把怀里衣服展开裹在姜承録身上,“筛哥,我先说声对不起,你可别这么暴走了,万一发烧就跟我德杯那弟弟样你这么好强你愿意?”



“宁…宁……你先听我说,”姜承録打断他的话,他有些手足无措,此刻他愿意把自己以往所有的傲气放下倾身去吻面前的男人,霸道地撕咬他的嘴唇:神愿意为凡人之王放弃羽翼。



但是他不行,姜承録很快从回归温暖的一头热冷静下来就在几秒停顿中他已经决定好并且帮忙安排了他与高振宁飘渺毫无依据的梦的破碎,“我状态有些不好,”他撒了谎,姜承録耳朵尖红得格外明显。




“妈妈和爸爸吵架了,哈哈,我也有点不开心。”他接着自己的谎言,并于心中划清界限,无限深的伤痕成为界限本身将在未来一次次提醒他,“让你担心了,宁,该道歉的人是我。”




“你这话就见外了啊…筛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心事啊?”姜承録藏不住东西,反观高振宁看人通透,一来二去他知道这人心中有结,但他不会说,高振宁了解。



“我很难过,能不能抱抱宁呢?”姜承録扯出一个勉强笑,未等他说下一句请求的话已经被男人抱在怀里。

真温暖啊,他手没有犹豫地回抱住高振宁的肩膀,他深知这些都已另属他人,未来两人拥抱也许只能再等一个冠军作为一个契机。






高振宁觉得自己出社会得早和队里其他小孩不一样,他见多了亲戚反目夫妻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桥段,人为情为财伤己伤人的案例血淋淋地摆在他面前,他选择一个单纯的女孩来喜欢自己是个上上选,他控制与旁人的距离避免伤害也是个上上选。



姜承録是个特别的小孩,他有热血,他单纯,他乐意把自己生命泼洒在最爱的东西上,东西包括人与事业。
这个人很纯粹,眼睛里有光,肩上也有光。



他见姜承録那打碎牙往喉咙里咽快要哭的表情,陡然有种对方要凛然赴死的悲壮感,除此之外更多的是心疼,他已然越界。



看吧高振宁,他对自己说,你真tm该。





无论你怎么与他人控制距离,你依然会失去控制,因为这个世界上总有人,能让你乖乖交心和伤心。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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