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要,我可以把星星摘给你

无人不冤 有情皆孽 - 信徒

双首领|人寰
*终章↑上面是bgm
*非常感谢萧老师的建议了不然我还在ooc的路上狂奔
*欢迎观看裹脚布

M side:

森到居酒屋时已经是凌晨一点,有大半年没来周围风景变了好多,就连以前他们总爱在晚上出来逛的夜市也被拆干净,嘛……正好有地方可以停车了。

木门咔吱被他拉开,店主也是个习惯夜猫的人,不过今天是跨年店里统共就三个人——两个大叔喝醉了相互枕着在桌上睡着了,还有一个只看得到他背影身材极好,银发顺嗒嗒地垂在脑后,脚上踩着一双靴子打眼看就价值不菲还是自己喜欢的一个牌子,他暗暗在心里下了判断,
这个男人的气质是不合这里的。

不过森确实无暇再去管什么人,一路走到吧台前敲了敲桦木桌面,

店主从报纸上抬起眼一见着他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
“Mori?是Mori吗?”
森突然想起自己确实很久没来这里了,冲着店主笑了笑,脸上还有残妆反着微光看上去很疲惫,他摇头拒绝了店主要给自己煮点东西吃的提议,
“我想喝酒。”

“先吃点东西垫着胃吧。”店主虽然这么说也深知他脾气,把他存在这里的酒拿出来又给他夹了冰块。
“不是充电结束了吗,之前Mori还一直担心呢,现在怎么蔫了呀。我还想着你大概不会来了,没想到这么快就从电视里面钻出来啦。”看森没什么精神,店主习惯性地调侃他。
就像他们还是五个人在能不能出道的问题困扰无比,半夜写完歌出去喝酒解闷,去这家店久了店主也和他们熟了更是互相开起了玩笑:“怎么这么没精神,遇到漂亮女人啦?”

“别说得我像贞子一样。”
今天还真是特别累,难道因为去年没参加跨年con体力就跌到这种程度了?森捧着杯子,没头没脑地想他们为了省点经费曾经经常来这里蹭夜宵吃,幸亏老板是个大方的人。
“诶——谕吉君也在你们不一起喝点吗?”
谕吉君?福泽谕吉?他朝店主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是刚才那个和这格格不入的男人,男人偏过头来也和自己一样一愣,随后点头算是招呼过了。

“早啊,”
至于自己为什么要拿着酒杯笑着坐到福泽对面,森也想不清楚。他坐下时瞥见男人手里捧着的浓茶就知道他没喝酒,至于桌上一摞开的小食,还是爱吃甜——他感到从看到福泽的脸开始所见画面截成一帧一帧,画质细腻到令人眩晕。
面前男人三十二岁,自己在十二岁时与他相识,他们从染着金发戴脐环穿耳骨洞手拿电吉他的叛逆小鬼长成了现在裹在西服礼仪周正的人精。
今年自己满算三十岁,
福泽没说话,他也不开口,森只是看着男人颜色浅淡的唇后摸了摸自己的唇瓣,觉得那里有点燥,
好像才三十岁,却聪明了三十倍。

这是福泽回国与森合作一年来两人第一次这么坐着,安静地在洗刷各自在心里的影子,交叠——重合——不匹配。
森大概知道自己现在在福泽面前是个什么样子,没Idel气场加持前几天连续熬夜,眼袋很明显地挂在那,皮肤也可怜地在灯下泛着油光,到底不再是一年没几天假期还遮一下黑眼圈就上节目的年龄状态。手上叮叮当当的戒指被取下,皮质手环也不见了踪影,最近的CM是以清爽帅气老师形象示人。
无论如何,都是和从前截然不同的样子。
福泽先开口,说起自己在国外的趣事,遇到的FM饭当面问他和森什么关系,他提了小助理那本厚厚全是森的相册以及她的问题,
“即使过了这么久,我们还是会被一起记挂着啊。”福泽轻笑有点无奈地总结。
“疯魔了吧。”森也笑起来,眼角笑纹呲出。福泽看见他的脸有一刻的愣神,森捕捉到后敛下表情低头看向杯中漂浮的冰块。

“如果可以回到过去,你会回去吗?”
福泽听到森的问题时感觉是幻听了,冲着他眨眨眼,后者很平静地,等待他的回答。

他们在森二十二岁那年遭到了高层四次警告,森整年只有四天休息,而福泽除了团综没有任何个人活动形同雪藏。事务所侧面大肆宣扬他们不和,ORE三人背稿说他们在新曲分歧很大差点动手,有福泽唯饭在森片场送白菊大骂你为什么不去死。
他们在镜头下小心翼翼,从最开始站在中间到分开站在ORE两边,连一点互动都会被后期剪掉。
福泽有了绯闻,今天是曾经共演的女优,明天是一起上杂志封面的模特,他开始凌晨三点才回来。森偶得空闲翻起一本杂志,里面有页关于福泽的,照片上福泽正坐在绯闻女主对面手里夹着烟,神情让他觉得陌生。就在福泽被爆偶像失格的同时森赶着通告焦困得靠香蕉汁这样高热量的流食维持工作状态,他还向上面申请公关保护,即时发出即时驳回——
“如果Mori不做得更好的话,F是不会有任何保护的。”
他知道意有所指是前天在街头被拍到和福泽私下出现。
在他搬离福泽家前一晚,他们因为福泽外套里无主的口红争吵。森将这些日子怨气委屈一并砸到福泽身上,
“你别动。”
福泽彼时染了淡金的发色还把头发偏分拉顺,之前张狂孤傲跟着整个人瘦脱了相消失,使他拥有了一种脆弱感。森被这样的福泽小声的一句话定在原地,他看着福泽从地上捡起被自己摔下去的口红,用小指点了些鲜艳的膏体涂在森的嘴唇上,福泽涂得很仔细几乎脸贴着他的。福泽眼神认真得像没喝过酒,脸上有久违的天真恣意的笑容:

“你这样好看。”他说。

“最重要的东西就在身边啊。”他说。

为什么要冲他发脾气呢,明明两个人都深陷其中拥抱对方只求能保全完整的FM。他们想要的仅此而已。森呆愣在原地连唇上有了福泽的温度也没有任何动作,双手垂在身侧。他不知道能坚持多久,现在也不知道应该抱紧面前这个将全部脆弱捧出的男人还是推开。
直到他眼睫落了一颗男人滚烫的泪,汇流在他衣领晕湿一片,他才伸手抱住了他,他们像完整的虹拥抱在一起。

“不要放弃我啊。”
森把醉倒的福泽打理好塞进被子里一直听见他喃喃那句话。他把自己的东西都收走,离别将这里劈成两半。趴在福泽枕边很久森感觉自己快要融化在黑暗中,他拇指按在福泽嘴唇上那里蹭上过自己唇上的口红。他起身快速亲过那里,将钥匙放在床头柜上后拖着自己的箱子离开了。

“如果可以回到过去……”福泽重复了森的问题,嘴角扬起在笑这个问题的幼稚一样,“现在很好啊,为什么要回去。”

现在这样确实没什么不好,他们像真正多年老友一样面对面聊着天,也确实相伴相互支撑过了十几年。森听罢一笑,随后用福泽面前的筷子夹了一只糯米球放进嘴里,
“Mori——那是我的筷子。”福泽叹了口气招手要再给森填一双被后者拦下。森摆摆手笑得有些勉强,“果然还是不喜欢甜啊。”
“不能吃甜还吃。”
“突然想了嘛。”
森低头笑了笑,视线定在杯中漂浮起来的冰块上,他没问为什么con结束就被织田几人拉走要去喝酒的福泽为什么会在这里。以前他们常来这里玩,福泽因为是“家长”盯着某人所以一直都负责开车。

“要回去了?”森问。
福泽退团后主战场转为欧美,算得是事务所开拓新市场一柄利刃,为后来的人披荆斩棘,发展得很好。这次专门回来,就只是事务所想救摇摇欲坠的FM,毕竟原团员更好卖情怀。

“是啊,后天下午回LA,不知道能不能快点倒好时差。”
面前的福泽已经不是染着淡金头毛瘦得颧骨突出的脆弱青年,也不会和他接吻更不会让眼泪落在自己脸上,除了剧中需要森记得福泽落泪只是那一次,那一晚。
福泽银发束在脑后,辫子埋在深色围巾里,面颊丰润了不少,要比以前更好看了。
森忍住想去摸他额前碎发的冲动,
“真没脸啊,把FM搞成这样……”
如果不是福泽退团,令吃团感的粉丝大批流失,以2top其余三人的能力FM早就超过任何一个组合会达到一个新的高度。

“又要说‘如果我退出FM会更好’的傻话了吧,是Mori的话完全可以的,我相信。”
真正像个朋友一样在给自己打气呢,他想,最后也没碰一滴酒。可是和福泽走出居酒屋时他感觉脑子热腾腾的脸烧得像炭贴在上面一样。
“你一个人可以吧?”福泽帮他开了车门,弯腰很顺手地帮他把落在驾驶座上的杂志拿开。
森用力点点头不管福泽看到没有,紧抿嘴唇好像不这样会有什么胡话蹦出来。福泽拍拍他肩膀,森觉得有沙子从指缝被水冲走,如同他们在冲绳海滩写下对方的名字,浪一过什么都没有。

森没赶紧开车,站在敞开的车门边目送福泽渐远的背影,像星星慢慢沉下去。

“Ougai!”他突然转回身,森耳边风都静止了他紧紧抓着车钥匙遥远地与福泽对视,等待他接下来的话。他肯定,如果福泽说出什么特别的话,他肯定不顾及现在身在何处是否有狗仔拍到他什么都不会管,他会立即跑过去给福泽一个拥抱甚至会吻他。

但福泽只是像个小孩子一样抬起双手做出手握方向盘模仿着驾驶,微笑着对他说:
“小心驾驶哦,Ougai。”

他感到心“嘭”的一声,说不清是心动还是心碎。福泽远远地朝他晃了晃手,依稀可辨嘴里说的是“晚安”。
他赶紧坐进车中发动引擎,像逃跑一样。后视镜中的福泽身影渐渐成线成点最后消失不见,却在森心里越来越大。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了,森慌忙打开门走到书房翻出一个积灰的箱子,他最近买的福泽的新专还没来得及放进去,森在里面翻找,怎么也找不到,Enteral的碟他们一起上杂志的切页各种各样的曾经在这个箱子都有——
他终于想到了关键,那枚戒指被自己弄丢了,虽然福泽知道后认真地质问为什么会弄丢,自己赖皮一会就放过了,后来福泽还是戴着另一枚。
是啊……在他离开那晚后福泽手上就再也没见到任何饰品了。
他本就不爱那些东西,全都是因为自己。

森收起那堆小东西,自己曾经去看过福泽solo后的con,他中场休息时问在日本还有哪些明星在这有粉丝,人群中有个声音叫着自己的名字,“Mori Oguai!”
“Mori Oguai?”福泽重复了一遍,话筒收入了他很小的气音,那是在笑。
“今天还是他生日呢,祝他生日快乐。”福泽抱起吉他,没再提刚才起的那一点波澜。

“下午七点,太阳落在海的边缘,天空又是早上的紫色,是Oguai眼睛的紫色。今天很开心,所以和他买了银的戒指纪念。”

人生就这么短暂,和亲人朋友情人相处就这点时间,纠结于过去的伤害,尤其是再也没有立场的伤害,他知道他的理智告诉自己不会这么做,况且他尊重对方的决定,这是两个人一直以来做的事情。

“完了完了,我要是个女孩子一定会喜欢上yuki的。”

但那些一路从懵懂,不安,心酸,无力,明白,释怀中走过的日子,如同跌进一个柔软酸涩的梦。他们要醒了,去承担责任,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性牵着对方的双手无声的反抗。已经过去了。

「如果时光倒退
你最想和谁喝两杯 不醉不归
那一个人还会是我吗
我们还会不会 把野草当做玫瑰」
他那天就站在人群中抬仰望着聚光灯下闪闪发亮的福泽谕吉唱这首歌,前辈说得没错,他们都会耀眼,只不过动如参商。
这么多年。

“如果可以回到过去,你会回去吗?”

“现在很好啊,为什么要回去。”

他想起前辈反复给还是孩子的他们强调,要保证偶像形象禁止恋爱,他和福泽的手就在桌子下面牵着两个人都没看对方却同时笑起来。

那不是野草,也不曾是玫瑰。

—end

奶一口官方发糖双首领能得善终(已经不ok了老森已经在if线受到伤害了

终于写完了,这是我,开始动笔写东西以来最快的一次像是第一次在长假结束前写完了作业←毕竟马上要成为无趣的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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