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要,我可以把星星摘给你

社乱|泽川

第一次写社乱,很紧张
意识流,经不起考究

零、
江泽山川,哪一处不是我们相偎过的地方呢?


一、
这是初夏啊,是我和福泽谕吉打照面的时候。
也是在这么一个清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是个小孩子,小孩子都一个样,稚嫩的脸庞,粉红的嘴唇紧抿着,看样子他很紧张。

别紧张呀,我这样想,看着他慢慢靠近我。百助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我,一晃神我以为他能看见我,不过这感觉很快就没有了,因为我清楚地明白百助不是我选择的人,他爱书比爱我多。
很快,小孩子那专有粘嗒嗒的小手摸上我的脸,往下是我的脖颈……

哦,忘了说,我是把刀,他们都叫我江户川乱步。这是铸刀匠人取的名字,人们在我身边不断变换,几百年过去已经没人知道我的名字。何况呢,我出现在了福泽家的传家物的箱子里时,我已经忘了我睡了多久。
箱子再次合上,我也乐得继续睡,腰间的穗子轻晃了一下:“乱步先生?”
穗子跟着我久了也有了意识,但我还是没给它取名字,毕竟还没化形。
“怎么了?”我动也没动,闭着眼睛回答。
“那个小主人……”
“百助不是我的主人。”
“那您选中了他儿子了吗?”
“我对小孩没兴趣。”
“哈哈。”它笑声荡漾在整个箱子里,听起来像个女人。看来要给它取个女名了,我掏掏耳朵。
“可是谕吉先生会长大呀,您已经五百年没有主人了,不再去世间玩一玩吗?”她继续说着,我已经想好她的名字了。
“你话太多了,绘子。”我蜷起双腿,舒服地闭着眼叫着她名字。
“乱步先生?”绘子有些疑惑,我笑得连我自己都没察觉到:“你的名字,大概还有百多年你就要化形了。”
“……谢谢乱步先生!”绘子还在反应时间里,激动的颤音在这狭小箱子里有点吵了,我摆摆手让她安静下来,睁开了眼看着箱顶的木纹睡意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福泽谕吉——
我喃喃着那个小孩儿的名字,他镜灰色的眼镜很漂亮,不过总是紧抿的嘴唇虽然是玫瑰色的但能感觉到浅淡的疏离。真好奇啊,他以后会成长,会变成什么样子。

二、
很吵……我睁开了眼,还是在那个房间里,但有明显的死亡的味道。谁快死了?我意识到躺在我身边男人的体温,百助?百助?我看着那个气息奄奄的男人,他漆黑的眼里仅有些许的光亮。在一旁跪坐着的是谕吉的长兄,然后是三个姊妹,谕吉最小坐在那里紧抿着嘴唇。让我怀疑他这些年都是这个表情,少年身体纤薄,这不难想象,因为我们第一次打照面的时候他就是个骨骼粗大但肌肉消瘦的小孩子。他的手扣紧膝盖把布料攥出褶子,我被吵醒的躁动的心慢慢安静下来了,因为他的眼泪从才开始舒展的面庞一滴一滴落下。
于顺看起来已经哭累了,只是把手伸进百助的被子里拉着他的,嘴里嘟嘟囔囔着:“不是说好要等谕吉长大,你还要教他好多书呢……”

可怜,我叹了口气,坐在了他们身边,百助的眼神突然清明起来,他在看着我,我突然意识到他马上就要死了,那是他的魂魄看着我。他那双干净的眼睛又像是在看着谕吉:“拜托你了……”
谕吉撑着手过来,坚定地点点头。他纤瘦的肩膀被长兄揽住,我发现他突然长大了好多,人总是会在苦痛中快速成长。

百助是在对我说,谕吉好像误会了。我看着他的样子,那张稚气未脱的脸,翩翩少年郎,就像小荷才露尖尖角一样的漂亮。很快我又被放回箱子里了,不知道怎么我想起了那炙热的焰给予我意识时的疼痛,它烧灼着我的手腕,我才发现衣角的泪湿。

之后便是亲戚朋友往来的嘈杂,哭声,安慰的话语。我听得快烦死了,不知多久后,百助总算是入土为安了。我贴着箱子的那层壁板听着外面的动静,绘子也特别紧张地少有的安静。

“谕吉……”那是他长兄的声音。
“我在这停一会,您先去休息吧。”
他声音沙哑,大概熬太久了。
“那好吧……记得把灯熄了。”
“好。”他已成那样寡言少语的人了,但他还那么小,这始终让人感到无奈。我等着他大哥关上门我才从屏风后面现形出来:“不去休息吗?”
“你是?”我那样子也就同他大的小孩,我看着他眉宇,那成熟已经将他的气势固定住了,谕吉成了个真真正正的小男人。
“我叫江户川乱步,你要记住哦,”然后我指了指锦布包裹的那把刀,又指了指自己:“这也是我。”

“哦……”他表现得很平静,“我是福泽谕吉,虽然你已经知道了,但还是正式介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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