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要,我可以把星星摘给你

双首领|FAKER

*一小时极限摸鱼


夏天是,井里捞上来的凉水西瓜,烤得温热的天台水泥地,在星光璀璨天空下急匆匆的吻。


森鸥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有回到十二年前破小诊所的一天,他打开摇摇欲坠的铁门门把上的红锈就让他放弃了手套。呛鼻的灰尘弄了他满身,他差点闷死,森鸥外把手套摘下塞进口袋里,眨了眨眼睛,听说睫毛能挡住些灰尘眼睛一阵刺痛恐怕是自己睫毛太短。



骗王之王。



他记起福泽谕吉的评价,像个职业诈骗师。

“诈骗师哪有不职业的?”彼年二十八岁的森鸥外笑眯眯地把只受了点轻伤的福泽谕吉推上病床,不待男人反驳我只受了这么点上需要上病床?森鸥外温热的手就覆上他的眼睑,他对福泽说:


“不,医生觉得您该好好休息。”


他说完,准备转身走人手就被拉住了,森鸥外愣然平时细狭的眼睛瞪圆了。

“如果您没有什么事的话,请到这里来。”

像是邀约,事实上,森鸥外真的在那个一动弹就嘎吱嘎吱响的病床边收获了他与福泽的第一个吻:


无盐无味,带着唾液的粘稠度的吻,森鸥外柔软的头发被福泽捉握在手里,他闻到自己衣服蒸熨出来的淡香与福泽身上的血腥味更兴奋地回吻福泽。




稀疏傍晚血红的太阳穿透窗外的叶片间的缝隙映入森鸥外的眼睛里,他通过已经积灰的玻璃反射看见了自己血红色的眼睛,嗜血的,永不满足又永远置身事外的眼神。
他长长地呼入一口气屏住继续往废楼上走,如果有个抱着刀斜靠在角落的武者在等他,森鸥外也想不懂自己会开心或是有其他的情绪。




福泽谕吉按照自己的习惯进行了漫长的散步,在盛夏的傍晚他会走到身上软棉的襦袢汗湿全全贴拢在脊背上,但他今天改变了线路,无知无觉地往曾经走。

他想起二十八岁的森鸥外,他的旧枕伴,有着让人惊艳的灵魂与皮相,那个人爱玩也贪玩,对正经的情感的流露却太少。他将福泽那柄绯红的和伞猛地打开金色的漆柄在他手里转了一圈红色就以太阳的形状描摹森鸥外的轮廓,青年人特有的张扬肆意的笑容让已过三十代正往四十拔足狂奔的福泽重新对岁月有了新的认识。

他对福泽说:“您怎么出去了,要不是伞还在这都以为不回来了。”

事实上他们都很清楚,就算福泽的刀落在这也有一去不返的可能。


他知道自己,贪他小五岁正春盛的味道,贪他在床上的主动合拍,贪他眉目含情不外示于人的表情,贪他身姿,贪他嘴唇。

他想过也许自己更适合走向黑暗,而不是一直滞留在黄昏,将三角的平衡稳住,福泽谕吉从来都没有否认过自己内心的角落那里是个世人不齿无法宽宥的阴暗,里面储藏着他骨子里掩埋已久的暴虐……

只有森鸥外,从来没有迟疑,他由着福泽将自己弄的红红点点,掐着脖子往里进,他有时候会冷哼却没有嘲笑的意思,相反他对福泽展现给自己的一面全然接受并且热心叮咛:对待女孩子还有其他人可别如此不然对方会报警的。

他们每次都像最后一次,窒息,凶暴,血的味道,最后双方都精疲力尽难以为继剩下的清理就这么抱着倒在床上。
福泽贪恋森鸥外在自己身边睡着的呼吸扫过锁骨处的感受,有种令他惧怕又绝对吸引的幸福。


他明白虽然森鸥外对自己的一切都接受,甚至是顺从着的,都是因为他自身也有这样的欲 望想要实现,森鸥外到最后都是第一个会抽身离开毫不留恋的那个。


森鸥外走到从前经常在夏天睡觉的天台上,以前他和福泽在这里试过天被地床烈火焚寂。
他那时意识模糊只感到福泽的双手他粗糙的茧子磨蹭着自己的脸颊很仔细地摩挲,要用感官将他的脸记住。他少有的安静,因为他见到别过脸去的男人眼角的湿润,真是的,到底是谁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始作俑者却是一副受害者的表情。森鸥外招招手让福泽低头过来,他扣住男人散翘的头发在他眉间印了嘴唇的纹样,森鸥外永远记得勒住自己腰际的手肌肉的颤动。

他想说什么,说些情话,比如适合做完后说的,我永远爱你这样的,看着福泽的表情火车却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永远的夏天。

夏天不管怎样说都是个特殊的季节,如果结束都是带着焰火燃放的硝烟味,它每年都会到来,每个人心里它总会在漫长生命中一年早已结束,往复盛夏都只是有一个穿上薄衣和秋冬春相同意义的季节。

森鸥外走在天台的矮栏边向下望去,已经陌生的街道,他和福泽相拥的那天天空碧蓝无垠一直无限延展往黑夜。

福泽谕吉已经意识到自己走到医生的诊所,那幢废楼像是时间静止了一样突兀的立在原来面目全非的街道上,除了密密匝匝的电线杆如同网织将天空分切成碎块和他十二年前所见相同其他的都不再相同。

他站在那扇锈得自己打开的门前,又退开了几步能望见小楼的全貌。他见到天台往下望的森鸥外的脑袋,以为是自己眼花。

他对他笑了一下,这条街道的黄昏拥抱着他们。


他们的爱奄奄一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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