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要,我可以把星星摘给你

森太|三千年前

*AU私设话剧演员
*安利一下关淑怡的三千年前
*这是上

趁熄灭前,还可一见,

蜡成了灰,沾污我的脸。

知与爱永远成正比。

这根女式香烟被我重重吸了一口,中间红色桃心样的蕊芯在昏暗中像夜空中最后寥落的流星。下一秒它会被我送进正抱着我的男人嘴里。他叫义童,有双紫色眼睛在烟雾缭绕里笑意盈盈。男人的手放在我胯骨和腰的地方,我身上的蓝绸裙,他视线落在那条裙子上,眯着眼睛很享受地吸了一小口后又回去去看那条裙子。义童的手在我腰上转着,能把那宝蓝擦掉一样,假使能擦掉,那下面是什么;那该是湖蓝深蓝亮蓝浅蓝再是水洗过的捉摸不到的蓝色最后才是白色。这条裙子的颜色就是这么上去的,其他蓝色叽叽喳喳吵吵嚷嚷,最后被宝蓝一块艳压了。
我垂着眼,闲着我左手勾着他有点松垮的领带(被我拉松的),我是他的情人。剧本这么说的。

“半朱。”他应该在烟烧一半时叫我,半朱,我得到的名字,我得答应他:“达吉。”森鸥外在此特意标注,这么一个喜欢细节的男人,我知道他正在台下某处黑暗地看着台上。
义童温热的手掌抚过我茂密的睫毛,我就顺从地被他蒙着眼睛接受接下来的吻。义童的手并没有完全遮住我的视线,我猜他是故意的。杉子目光落在我们身上,那张年轻紧绷的脸快速因愤怒泛起红色。她冲了过来将手里的盒子狠狠掷到地上,瓷在地上碎掉的声音让人喜欢。她扬起手要往我脸上落巴掌的时候被导演一声叱住:“太宰先生台词都没出口你怎么上来啦?”舞台的灯忽地亮了一圈,我被义童放下来。那只烟还没燃完,蓝绸裙上和它都有了义童的温度,他的手仿佛还在我腰上,他的唇仿佛还吻着我。我皱起才绞细的眉,把烟捻灭扔进了满是化妆棉的垃圾桶。

杉子还在道歉,不停地鞠躬,说着对不起。她终于转向了我,但她小鹿斑比一样的眼睛横在我身上,仅此一下。我便在她鼻子边上听见不屑的轻哼。这女人。我低下头,掩盖住自己的笑,不料却被一旁坐着的义童看见了。我想他一定很享受,杉子被他迷住,还为他吃醋的优越。杉子哭了,一个人坐在化妆间里也不算一个人,还有我坐在旁边。好像这样就能让我心生愧疚。她失控了,从第一眼看见义童的时候。我就知道。
义童走了过来,单膝蹲下在她面前,递过去一张粉蓝色的手帕又在她耳边讲了什么令杉子破涕为笑。

托杉子的福,我们直接跳到下一段,情人和男人在那窄小的长巷里跳舞。义童的手又握住我的腰,他倾身过来:“为什么不换红裙子。”似命令般的,我讨厌这样的语气,反呛:“你又不是森鸥外,管裙子颜色如何?”
“你如何定义情人这个角色?”他对我反应有点好奇的探寻,我想到了森鸥外在这剧开始前给我的字条。
“只要我随性就好。”我又补充,“森鸥外给我说的。”
“他还有没有说什么,例如你随手都很美。”
我缄默,他说对了,这家伙和森鸥外一样轻浮让人烦。
“你见过他呢?”他追问,我想挣开他环在腰上的手,可他们都看着我,都入戏了。我和男人真正在无人的长巷跳着情切又柔缓的舞。
“没有,我只见过他的字。”
“他的字和你一样好看。”义童搂着我咬着我的指尖,“他也给我了一张字条。”
“哦。”
“不好奇?”
“有什么好奇的。”

灯突然亮了,他放开了我留我在原地站了一会,算作休息。义童离开一会,这时导演突然朝我招手,我提着裙摆下去就像情人走出男人为他布置的房间一样。
“森先生想你换红色裙子。”
我没看导演那长着塌塌鼻子的脸转身去观众席上寻找,他在哪,像鬼魅像幽灵一样看着我们。
我原地转了一圈,蓝绸裙上由灯沾上水波样的光。
“我知道了。”我回答,走去了后台,那条红裙像是等候已久,在盒子里面静静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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